出了房间他问母亲。“薛珊曼呢?”沈母正在客厅看电视,闻言转过头疑惑。“不在房间里吗?还是去街上买菜了?”...
另一边,柳淑英的高烧终于退了,人也清醒了。
傅君言看她没有大碍了,将医嘱转达给她就准备告辞。
柳淑英叫住她,声音很是虚弱。
“给你添麻烦了,君桦同志。”
傅君言摇头表示没关系。
“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从小玩到大的,他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吧,这次下乡演出的事就别参加了,我已经替你请假了。”
柳淑英点点头,转而又说。
“耽误你回家团圆了,改日我上门道谢。”
傅君言摆摆手,说不用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直觉薛珊曼可能并不想见到柳淑英。
从昨晚起,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。
老人们都说,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。他心里有些慌慌的。
但是这个念头一升起,他又赶紧压了下来。
都是封建迷信,不可信。
傅君言加紧步子赶回家,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却被收录机里飘出的歌声吸引。
“美丽的村庄,美丽的风光,你常出现我的梦乡……”
傅君言停了下来,询问歌名。
老板告诉他是邓丽君唱的《小村之恋》。
他想起这个歌手,是薛珊曼提过的一个港台女星,也是薛珊曼喜欢的“偶像”。1
傅君言从前是不屑一顾的。
因为他认为,无论什么歌都没有军歌好听,嘹亮。
但不这一次他忽然发现。
这些港台歌星唱的“靡靡之音”,也还……蛮好听的。
傅君言买下了这盒磁带,准备带给薛珊曼。
没能如约回去陪她吃年夜饭,陪她守岁,确实是他不对。
但文工团的同志过了年就要下乡演出,部队给他们安排了聚餐。
柳淑英却在这个时候重感冒没人照顾,他如果不去帮忙谁还会去管她?
但是这些就没必要和薛珊曼说了。
明年,他一定回家好好陪陪她。
傅君言自顾自想着,不知不觉到了家。
他紧了紧自己的军服,拿着新买的磁带,推开家门。
家里却安安静静的。
傅君言皱眉,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进了自己房间,发现更加空荡,就好像
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突然拿走了一般。
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个装满许愿星的玻璃瓶上。
傅君言的目光猛地收紧,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条。
“傅君言,我的新年愿望是离开你,再见!”
薛珊曼走了,甚至连落款都没有写。
傅君言的心狠狠一抽,将纸条紧紧握在手里。
出了房间他问母亲。
“薛珊曼呢?”
沈母正在客厅看电视,闻言转过头疑惑。
“不在房间里吗?还是去街上买菜了?”
房间里没人,厨房里都是菜也不用上街买菜。
她就是不辞而别了。
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唢呐声,铜锣声。
傅君言走到门口,是新年来送恭喜的舞龙队。
一打照面,那人就口称祝贺。
“沈团长,你媳妇儿真了不起啊,考上了科研学院!”
“你们家可是出了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啊!”
傅君言傻眼了。
他说什么?
他的媳妇,薛珊曼考上了大学,唯一的?
他傻愣愣的样子,把对方也看懵了。
“怎么,你不知道?”
“你昨天没去送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