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和尚在她手上套的桃木圈不见了。
我不敢再靠近她,把饭扔进去就快步走开了。
我对和尚和我奶的话并不完全相信,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话还是影响到了我。
我不想呆在家,出门在村里瞎逛起来。
还没走多远,手臂就被人抓住了。
是李姨。
她把我从上到下完完全全检查了个遍,发现我没受伤才松了口气,「安安,听说你妈死了?我算过了,这凶煞要害死你们全家才会罢休。」
「你快在我佛堂里躲几天。」李姨双手如鹰爪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她家拖。
我半天没挣开她,下意识用足了力气去推她,一时没控制住力道,把她推了个趔趄。
李姨稳住身形,眉毛拧成一团看着我,像是在等我的解释。
我舔了舔起皮的嘴唇,眼观鼻鼻观心,开口道:「不……不用了。我躲煞已经躲过去了,应该没什么事了。」
「还是……还是不用麻烦您了……」我继续说。
李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平时慈善的样子也荡然无存,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?」
李姨现在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,我想和她拉开距离却再一次被她抓住了手臂。
「没什么。」我想起和尚的话和我妈我奶的话,不想把和尚的事说出来。
李姨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害怕和抵触,收起了刚才可怕的脸色,「你莫不是遇到什么人了?」
「那人是不是顶着六个戒疤,里面穿着件和尚的衣服外面又套着件道士的衣服?不伦不类,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。」
李姨怎么会知道和尚?
李姨看着我不解的目光,没好气地用手戳了戳我的头,「你呀!不是叫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吗?」
「那和尚是我同门师弟,但生性歪邪贪财。他因为用方术杀人夺财,被逐出师门了。」
「听说后来他到各地求学,用所学之术害人,得到的钱财又作为下次拜师求学的费用。」
李姨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,把我推进了一旁停靠的三轮车上,招呼前面的人开车去她家。
「他是不是为你家做道场了?」李姨问我。
「你把他如何做的说给我听听。」
一时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,但心里还是偏向了教我读书识字的李姨。
我犹犹豫豫地讲和尚的做法告诉她了。
没说我把八字和鞋换了的事。
李姨嗤笑一声,「这悬尸的确是驱煞的,不过也只是个障眼法罢了。后面才是他的重头戏。」
「实打实的害人方术。」
「割活鸡的喉咙然后放地让它自走,看它倒地的方向是不是和他要害的人的方向一致,是来判断这方术有没有生效。」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又惊又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