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千岁，我……只要那药。」

外面雨下得很大，雷声也很响。

我想起萧北栖求我喊的样子，这么响的雷，我就是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。

我苦笑。

这夜……真的很长。

但那株药草在那里，是我必须还给萧北栖的。

即使再疼，我也忍得住。

……

10

我被九千岁扔到府外，几个嬷嬷拖着我，一把将我扔进泥里。

「胸口那么大的疤，真晦气。」

但我拿到了那株药草。

我紧紧抱着它，衣服发髻已经凌乱不堪，我也不在乎。

我只要那药，那是我还萧北栖的东西。

萧北栖把我抱上马车，我看到他，瞳孔才重新聚焦。

我把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
「萧北栖，我拿到了，这药草很脆弱，但我还是完整地带回来了。」

我想和他做个了断，为我们的感情画上句号，那样，等我死了，我就不用再和他葬在一起。

萧北栖看着我，他愣住了，想解开我的衣服看伤，但我浑身颤抖，下意识地缩到角落。

「别……别碰我，萧北栖，我说了……我要和你和离。」

我把药递给他，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。

我拼命在红衣上擦，但红衣也是脏的。

我……太脏了。

我不想再脏了。

但萧北栖像疯了一样，他说的，是要我一直欠他。

「你以为还了这药就能抹去过去吗？阿蕴，你想和我和离，不可能，你永远都是我的，我的！！！」

我哽咽着求他，我疼……但他像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，那本就破烂的红衣再次变成碎片。

「阿蕴，这药，只是为了你和淑怡的安全，我不会和你和离，你别想了。」

我被他按着，他的这些话，是说给我听的，但我不认同。

我只是躺在车里，萧北栖拼命想抹去那阉人的痕迹。

那是在车里。

我再次失去了尊严。

我一丝不挂地躺在车上，眼神也失去了光彩。

一次，又一次。

等我回到府里时，我不再纠结身体的疼痛，我想的，只有和离。

我知道他不会同意，但我还是要告诉他。

毕竟，再过三天，就是第四十九天。

那样……我就解脱了。

去阎王殿，我的夫……我不认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