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麻烦谢先生了。”
“小事一桩,都是自己人,客气什么。”谢广生摆了摆手,脸上依旧挂着笑意,却怎么看都让人不觉舒服。
离开之后,费城靳带时西岁见了几个跟她父亲生前关系不错的朋友。
无一例外都在惋惜她父亲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。
“前几日我还见着***,***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,你父亲不在,那么大个公司被她管理得有条有序,确实叫人佩服。”
“是,一个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撑起整个时家的担子很不容易。”
“我很少跟她联系。”时西岁极浅的笑意勾在唇角。
抿了口橙汁以此掩饰她眸底的冷艳,可如此依旧没法让她心平气和地听着他们在她面前赞赏着那个女人。
“抱歉,失陪一下。”
挂着笑意的脸庞在扭过去的一瞬间,神情变得愈加冰冷。
她一向不把任何事情看得太重,唯独这件,怎么都平静不下心来!
从卫生间出来,时西岁的情绪已经缓和得差不多。
“四叔,我想回去。”
时西岁找到费城靳,费城靳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,晃着手里的高脚杯,红色明艳的液体在杯子里来回晃动着。
“不是你缠着要来的时候了?”
费城靳嗓音惫懒,紧眯的眼眸叫人难以觉察情绪。
时西岁不语,柳眉蹙紧,垂下眸子,“我有点累。”
话音刚落,宴会厅上的水晶吊灯瞬间暗了下来,换而代之地是缓和暗柔的灯光。
优美舒缓的音乐声响起。
“怎么回事?没说今晚宴会有跳舞环节?”
“临时加的?”
众人低声轻语。
昏暗的光线下,费城靳半副面容隐于黑暗之中,晦暗不明的神情增添了几分***感。
“这就受不了。”
“你跟她还差得太远。”
时西岁轻咬红唇,抬眸见费城靳缓缓伸出手,她迎了上去,挺了挺细腰,有些不服气地说道,“他们都不清楚事实。”
“人们眼里看到什么,什么就是他们认为的事实。”费城靳眸色幽深,面无表情。
时西岁蹙眉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一个没留神,舞步错了,脚踝咔哒崴了下。
“嘶。”她吃疼地踉跄了下。
“别动。”费城靳大手扶住了她,剑眉压紧,“扭到哪了?”
“脚踝。”时西岁疼得脸色微微发白。
这下好了,如愿以偿提前离开了宴会,就是代价有点大。
……
“医生交代的话,别忘了。”
费城靳坐在驾驶座上,嗓音微冷耐心叮嘱。
时西岁点头,费西昊这会打来电话,问她去哪了,怎么回来人都不见了。
“我陪四叔参加宴会去了。”
费城靳此时平静无波的目光扫过她,时西岁有些心虚。
虽说是她死缠烂打要去的,但陪他总是没有错啊。
“不吃了,扭到脚,医生说不宜吃海鲜。”
“那我问问?”
时西岁看向费城靳问,“四叔,西昊在家做了海鲜煲,你要吃吗?”
“不吃。”费城靳拒绝得很干脆,干脆到时西岁有点心疼电话那头的费西昊。
“四叔说不吃,回来再说吧,很快就到了。”
时西岁挂了电话,目光忍不住又看了眼费西昊,想起宴会上关于他的***史。
心底生起几分八卦。
“四叔,我是不是就快有四婶了?”
费城靳的目光直视前方,侧脸的棱角分明俊冷,“本来有。”
本来有?
故而现在没有了?
时西岁两只耳朵瞬间竖起,双眼巴巴地看着他,“分了?”
她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分了?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