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彦绷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圈又红了,可怜兮兮地望着我:「小娘子,我从没骗过人,刚才装得可还行?」我真是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眼泪,跟个哭包一样,赶紧哄他:「嗯,很厉害,很厉害。」一场危机,总算被化解。...
听着就很是惊悚骇人。
果然黑脸壮汉有些坐不住了,高声斥骂:「哪来的小儿,敢冒充赛华佗的徒弟?」
池彦充耳未闻。
他很是听话,说吓就吓,板着脸,摆出副高深莫测的神情,打开随身药箱,一排散着寒光的薄片刀刃映入众人眼前。
围观者都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:「这小郎君真是赛华佗的徒弟,前几日我祖母犯了头疾,请神医诊治,他就跟在神医身边。」
池彦的身份被坐实,黑脸壮汉更加坐立难安。
只见池彦蹲到胖子身边,先是按了他几下肚子,接着从药箱抽了一把薄刃上下比划,还没下手,地上躺着的胖子突然一跃而起:「误会,误会,都是误会,我什么病都没有,就不劳神医费心了。」
说着给黑脸壮汉使了个眼色,两人灰溜溜地跑了。
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,三三两两地散开。
池彦绷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圈又红了,可怜兮兮地望着我:「小娘子,我从没骗过人,刚才装得可还行?」
我真是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眼泪,跟个哭包一样,赶紧哄他:「嗯,很厉害,很厉害。」
一场危机,总算被化解。
后娘感激池彦,请他去家中做客,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招待。
池彦虽然不好意思,但也半点没影响他吃,直到他师傅赛华佗找上门时,他还意犹未尽,对我后娘说:「伯娘,你的手艺好好呀,我师傅做的饭太难吃了。」
他师傅站在一旁,一脸尴尬。
本以为神医赛华佗是个老头,没想到居然是个俊朗的青年郎君。
得知我们救了池彦,他很是感激,随手就掏出一锭金子,给后娘做谢礼。
金子闪闪发光,我眼睛都看直了。
后娘却面不改色推拒了:「郎君如若真的要谢,就收我家杳杳为徒吧,当然,我也不会白占郎君便宜,我这有本奇书,可以赠与郎君。」
她从箱子里翻出一本旧书。
我瞥了一眼,封面上写着《本草纲目》四个大字。
赛华佗半信半疑翻开,越看神色就越激动,他一脸欣喜地问后娘:「此书娘子从何得到的?」
后娘笑了:「我小时候犯错,祖父就会让我罚抄此书,原典籍早就丢失了,如今这本是我默下来的,只是其中一部分。」
赛华佗摇头晃脑,直叹可惜。
就这样,我成了赛华佗的徒弟,池彦成了我的师兄。
后娘不再摆摊,打算开一间糖水铺,可是手里还差些银子。这事让张婶知道了,她一股脑把所有的体己都拿了出来,要跟后娘合伙开店。
小店开了起来,后娘总能做出新奇又好吃的糕点和冰饮,又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又有效的法子,打响店铺的名声,生意越做越红火。
张婶每天笑得合不拢嘴,几乎唯后娘马首是瞻了,早就没了当初的针锋相对。
她把儿子大壮从曹家赎了出来,送进学堂,逼他读书。
后娘又在镇上买了一栋三进的小院子,我们一家都搬去了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