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铭盛一怔,穆长安那舞刀弄枪的模样,竟也会洗手作羹汤?旋即,他垂眸冷道:“撤下去,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。”穆长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,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。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,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,为了学好这道汤,也算吃了不少苦头。虽然只是灵魂,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。...
祝铭盛一怔,穆长安那舞刀弄枪的模样,竟也会洗手作羹汤?
旋即,他垂眸冷道:“撤下去,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。”
穆长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,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。
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,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,为了学好这道汤,也算吃了不少苦头。
虽然只是灵魂,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。
因着这一出,祝铭盛胃口全无。
坐了会,祝铭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穆长安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。
她愣了下,直到祝铭盛的脚步停在她住的院子里。
穆长安终于忍不住轻声道:“除了找我麻烦,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。”
祝铭盛听不见,也不会回答。
他径直走向穆长安的书房,寻了好一会儿,才找出了一本兵书。
正要离开时,祝铭盛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,眉头随即紧蹙。
穆长安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!
这话一出,穆长安就见祝铭盛瞬间沉下了脸。
“和离?”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穆靖手捏紧成拳,冷声控诉。
“这三年,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,人人称她王妃,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,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。”
“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,洗手作羹汤,样样尽心尽力,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!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!”
“可你呢?欺她,辱她,轻贱她!”
穆靖越说越愤怒:“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妹沦落至此,穆靖悔不当初。”
穆长安不知何时,已经站到穆靖身边,看着他发红的眼眶,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。
她红着眼开口:“哥……不是你的错,我知你是为了我好……”
穆靖却听不见。
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,又转为漠然语气:“只盼王爷签了这字,此后,我们穆家与永安王府恩断义绝!你与我妹妹,自此男婚女嫁,再不相干!”
祝铭盛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,声音里尽是嘲讽。
“穆长安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,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。”
“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?”
“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穆家自己求的,既如此,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!”
穆长安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,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:“够了,祝铭盛!”
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,不起波澜。
祝铭盛说完拂袖而去。
穆长安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穆靖的手,想要留在他身边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哥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,若是知晓,哥哥又该怎么办……
随着祝铭盛远去,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她拉离,她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。
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。
“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穆靖?他竟敢让永安王跟她妹妹和离?!”
“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,竟然连妹妹的姻缘都不放过。”
穆长安神魂一震,哥哥被退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