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长安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,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。”“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?”“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穆家自己求的,既如此,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!”穆长安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,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:“够了,祝铭盛!”...
“穆长安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,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。”
“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?”
“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穆家自己求的,既如此,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!”
穆长安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,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:“够了,祝铭盛!”
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,不起波澜。
祝铭盛说完拂袖而去。
穆长安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穆靖的手,想要留在他身边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哥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,若是知晓,哥哥又该怎么办……
随着祝铭盛远去,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她拉离,她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。
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。
“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穆靖?他竟敢让永安王跟她妹妹和离?!”
“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,竟然连妹妹的姻缘都不放过。”
穆长安神魂一震,哥哥被退婚了?
她竟毫不知晓……!
“要我说,这个哥哥倒比妹妹识趣的多,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,也不纠缠,就那穆长安不要脸,仗着家世求皇上赐婚!”
这时,林邺冷冽的声音传来:“你们说够了没有?”
一群人做鸟兽散。
祝铭盛站在门口,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。
“穆长安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,先是夏英,又是穆靖,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她接回来?”
他脸上的嘲讽愈深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做梦。”
定定看了他许久的穆长安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。
她不明白,上天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跟在祝铭盛身边,难道就是想让她更深刻的了解祝铭盛有多厌恶她吗?
林邺皱起眉,走近祝铭盛:“你不是一直想摆脱穆长安,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?”
祝铭盛倏然转头看他,眼神冰冷,嘴角似笑非笑:“怎么,和离了让你娶她吗?”
林邺也冷下眉目:“王爷慎言!”
两人正对峙着,突然,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。
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。
“边疆急报!快快让道!”
这种急报都是进宫直接呈给皇上,就算祝铭盛贵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亦不能私自探听。
穆长安就看见祝铭盛蹙了眉,随即对着身后的卢风道:“回府。”
刚踏进王府厅中,穆长安眼中撞入一道纤弱身影。
穆长安又倏地转头看祝铭盛,眼睁睁望见他敛了脸上戾气,温柔问:“子依,你怎么来了?”
秦子依盈盈一笑,我见犹怜:“不知怎的,心头总有些不安,便来看看你。”
月下清影,祝铭盛与秦子依坐于庭院中。
秦子依纤手抚琴,祝铭盛手持一只玉笛。
琴瑟和鸣。
穆长安自虐般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悲哀。
祝铭盛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,一曲琴谱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,所爱女子自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
她不是没做过努力,两人刚成亲没多久,她寻访了一位制琴名家,费尽心力亲手制作了一把琴想要送给祝铭盛。
但当她兴致冲冲抱着琴来到祝铭盛面前,还未开口,就见他冷着脸道:“你也配抚琴?东施效颦。”
说完抽出长剑,剑光一闪。
她亲手做的琴弦由中间齐齐断开。
祝铭盛毫不留情地离去,丝毫没注意到穆长安细密伤口布满的十根手指。
她永远成不了祝铭盛爱的那种女子。
穆长安从没一刻这般清晰的明白这件事。
这时,祝铭盛的笛声却骤然停住,他脑海中突然出现穆长安在这院中练枪法的身影,身姿翩若惊鸿。
又好像看见穆长安停下动作,白皙脸颊微红,额间沁出一层薄汗,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来。
看见他穆长安眼睛先是一亮,又流露出踟蹰和惶恐。
她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见:“王爷,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在这院里练了……”
“王爷,你怎么停了?”
秦子依疑惑的声音打断祝铭盛的回忆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莫名竟有些仓皇,忙收敛思绪,正要说话。
恰时,护卫来报:“王爷,陛下召您即时入宫。”
皇宫,紫微殿。
穆长安跟着祝铭盛走入。
见他向楚国皇帝祝玄行礼后询问:“皇兄,这么晚召我入宫何事?是因为今天那份边疆急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