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昙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。桑韫说:“我来开吧。”陆延州有些意外:“你会开车?”桑韫笑了一下:“会,不过没什么机会开。”...
男女之间存不存在纯友谊,桑韫不知道,她只知道陆延州好像也有点喝多了。
他手中的分酒器早就没了踪影,应该是里面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,而他又被几个人围住了,争先恐后地要灌他。
桑昙大着肚子,哪里拦得住这群不管不顾的醉鬼,在旁边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。
陆延州被迫又喝了好几杯,脚步也有些踉跄了。
桑韫站了起来,“不好意思,我先去看看延州。”
大蒋也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,点头道:“好,快去吧。”
桑韫快速走了过去,陆延州手中的酒杯刚被续上,就被她先行抢了下来。
“诶诶诶,这女的谁啊?”
桑韫也顾不上其他了,扶着陆延州的手臂,问道:“延州,你没事吧?”
陆延州定睛看了她一会儿,才认了出来,微微摇头:“没事。”
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偏小,那群醉鬼根本听不见,还以为她是酒店的服务生,说话间就要上手来拉她:“你算是个干什么的呀,也敢来往我们陆哥这边凑,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你……”
陆延州一把扯开他的手,上前一步把桑韫护在身后,拧着眉道:“别动她。”
“陆哥,你护着她干什么?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,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……”
“她是我太太。”
醉鬼的酒顷刻间醒了一半,看了看被陆延州护在身后的桑韫,又看了看旁边脸色惨白一片的桑昙,疑惑道:“她是你太太,那昙姐呢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桑昙。
她手里还拿着陆延州的西装外套,神情有些难看,眼圈也有些泛红,“都说了,我跟延州就是朋友。”
只是她脸上的笑陆极度不自然,看起来微微僵硬,像是硬挤出来的似的。
在场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,这状况可能有些复杂,桑昙这副样子,摆明了里头有事儿。
“陆哥,你跟昙姐……”
陆延州收起醉陆,眼神也恢复了理智,轻声道:“今天也差不多了,都散了吧。桑韫,我们回家。”
桑韫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
她看向桑昙,伸出手:“谢谢桑小姐,延州的衣服给我就好。”
桑昙死死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,不松手:“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,我拿着吧。”
周围人多,桑韫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没有再勉强:“好吧,我要扶着延州,那就麻烦桑小姐了。”
陆延州道:“走吧。”
桑韫搀着陆延州走在前面,桑昙拿着他的外套跟在身后,也一起出了门,留下一屋子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情况?”
“我也看不明白啊……”
大蒋捏着酒杯走了过来,一仰脖干了一整杯,摇头叹息一声: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蒋大才子一喝酒就诗兴大发了?什么意思啊,我们这群大老粗听不懂呀。”
“意思就是说——”
大蒋砰地一声把酒杯放下,望着远处桑昙形单影只的背影,喟叹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。”
一出门,夜晚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。
桑韫冷的打了个寒战,好在陆延州的身体火热,热度能扩散到她身上一点点,驱散了半边身子的凉意。
陆延州喝了酒不能开车,他说:“我叫代驾吧。”
桑昙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。
桑韫说:“我来开吧。”
陆延州有些意外:“你会开车?”
桑韫笑了一下:“会,不过没什么机会开。”
这三年来,她上下班都是陆延州接送,就算是半夜临时加班,陆延州都会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司机。
今天,是他第一次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。
桑韫问:“车钥匙在哪里?”
“口袋里。”
话音刚落,桑昙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翻了一阵,“没有啊?”
陆延州是真的有些喝多了,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,头搭在她的肩膀上,皱着眉道:“裤子口袋。”
“……那你得起来站好,你这样我够不着。”
“我可以,我来!”桑昙喊了一声,自告奋勇地走了过来,伸手就要去掏陆延州的西装裤口袋。
桑韫叫住了她:“桑小姐,裤子口袋……你不太方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