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水库边上的时候,我爸妈已经将两条撒料船,还有村长让人送来的两条旧木船给推下水了。四条船,十几个人,拿着竹竿,拉着网,在水库捞了半晚,除了搅起死鱼无数,什么都没有捞起来。农药味太浓,就算戴着口罩,也头晕眼花。村长又换了波人,捞到天亮,依旧什么都没有捞上...
到水库边上的时候,我爸妈已经将两条撒料船,还有村长让人送来的两条旧木船给推下水了。
四条船,十几个人,拿着竹竿,拉着网,在水库捞了半晚,除了搅起死鱼无数,什么都没有捞起来。
农药味太浓,就算戴着口罩,也头晕眼花。
村长又换了波人,捞到天亮,依旧什么都没有捞上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死鱼太多了,水库边上,夜猫子晦气地叫了一晚,时而像哭,时而像笑,搞得人心慌慌。
天亮后,我爸妈破天荒地提出让我报警。
说这事人命关天,就算大家都看着她自己走下去的,可她是从我家哭丧后才走的,出事的又是水库,追究起来,难逃责任。
他们还有个在读大学的儿子,村长说帮我说话,到要赔钱的时候,他就要说死者为大,人家还有个儿子,如何如何的了。
他们这会,倒是不对村长过分迷信了!
我爸妈说得没错,报警后,警察一边派人去捞尸,顺带把那些死鱼捞到岸边。
一边找我说的那些婶娘录口供,她们的说辞就很模糊了。
对电工婆娘诡异地走进水库,说得含糊其词。
只是半真半假地说我和她家吵架,她气不过到我家封门哭丧,就跳水库了。
听上去就是她和我吵架,被我气得跳水库!
这种情况,再多解释都没用,只可惜水库边上的监控,都被电工他们给打坏了,要不然得让警察看看她走进水库时的诡异样。
出警的警察跟我已经算熟了,毕竟这几年来,我报警多了,只是安慰我,后面的事情再说,先把尸体捞上来。
又去电工家里,看电工的尸体,法医的说法和那些村民说得差不多。
水警捞了一天,也什么都没有捞到,倒是把一水库的死鱼都给捞上来了。
堆在水库边上,跟小山一样,苍蝇蚊子依旧没有。
就是大白天的,那些夜猫子,还在咕咕咯咯地叫。
我一直忙到天黑,给那些青壮开了工钱,让他们帮忙挖了个大坑,把那些死鱼埋了。
又让人送了几个监控过来,把坏了的监控装上,免得再出什么事!
把警察送走后,整个人疲惫得不行。
饭都没吃,灌了杯水,把肺里那农药的气息给冲出来,就准备去找太姨婆问下「水妖」的事情。
换了身没农药味的衣服,正准备出门,电话就响了。
一接通,水库那边挖坑的人,就朝我大叫:「你快过来,水库边出事了,邪性得很!」
他说话的时候,声音都发颤,再也没有那种说自己阳气重,不怕鬼压时的壮气了。
我挂了电话,直接骑着电瓶车过去。
越靠近水库,那农药味就越浓,我一边骑车,一边小心地往肩膀上闻了闻。
明明换了身衣服,却好像比那在水库熏了一天一夜农药味的更浓。
一路上,那些该死的夜猫子,还在咕咕地叫。
刚到水库边上,我就头皮发麻。
只见村里那些狗,都站在水库堤上,对着水库低低地呜咽。
除了狗,还有着很多鸡鸭,以及放着的牛和不知道哪跑出来的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