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。宁瑶哄好儿子送去托儿所,顶着一身疲惫去火车站换班。她是售票员,小小的房间里立着一堆小格子,这就是她的工作场所。...
中午。
宁瑶哄好儿子送去托儿所,顶着一身疲惫去火车站换班。
她是售票员,小小的房间里立着一堆小格子,这就是她的工作场所。
今天购票的乘客排了长长一队,望不到头。
年过完了,南下的乘客一天比一天多。
宁瑶熟练地从身后分好的小格子里拿出硬板票,用日期机打上日期,盖上车次戳收钱,再递给乘客:“去晋市的车票拿稳,这是找您的钱。”
一忙起来手不能停,饭都没时间吃。
一直忙到下午,宁瑶还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,来换班的同事戳了戳她。
“小瑶,那不是你男人吗?”
宁瑶睁着疲惫的眼睛看过去,正是一身藏蓝色纯涤纶制服的霍斯寒,他眉眼温和,手上提着箱子。
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身黄色蓬蓬裙,身披灰色大衣的长发女人。
他把自己买花了一个月工资给他买的那件大衣披在了别的女人身上?
苦涩从心底蔓延。
似有所感,霍斯寒也瞧见了自己。
只一眼,他轻飘地移开视线,跟女人低语了两句,两人便转身大踏步一起离开。
正面相对,宁瑶瞳孔一缩,那女人正是从南洋回来的姜玫。
旁边的同事惊呼:“原来是姜玫啊!”
宁瑶不自觉攥紧手心的票,他们都知道姜玫回来了。
她回来干什么?
“小瑶,你知不知道姜玫也要当列车员了?”“什么?她不是要南下经商吗?”宁瑶手一颤,手里的票差点给撕烂。
上辈子姜玫南下广州经商并没有当过列车员啊……
彼时,购票的乘客的不满打断宁瑶的思绪:“搞什么,票还卖不卖了?!”
宁瑶回过神,连连道歉将手里的票递给乘客。
“不好意思,久等了。”
乘客嘟嘟囔囔走了,宁瑶也起给换班的同事腾位置。
同事一张嘴全是怨气:“姜玫倒是幸运,摊上个打拐英雄爹,铁饭碗丢了又捡,咱铁路跟她厨房似的,说出就出,说进就进!”
“都是人,她咋这么好命?”
钢戳重重地按在车票上,也如一记重锤砸在宁瑶心坎上。
姜玫成了列车员,那她会和霍斯寒一个车厢工作吗?
还没细想,同事突然凑近小声:“你可得把你家霍斯寒看紧了,万一她在那事上也后悔了呢?”